湘西“走春” 韻味綿長
高文化
一
奧地利詩人賴內·馬利亞·里爾克：“春天回來了，大地像個女孩讀過的詩篇”。
春季，一元之始，鮮靈序章，陽光雨露，春風濃郁。
春天腳步輕捷、優美、高尚、無私，將生機、美好、夢想、希望傳遞人間，萬物復蘇釋放，萬萬千千植物同念“綠”字經，同做“綠”字課，新綠嫩綠翠綠蒼綠裝點綠色綠意世界。
一場春雨一場暖，湘西春天故事閃亮登場，繽彩紛呈。
綠色暈染時光，阡陌大地綠草如茵，群山漫坡滿樹滿枝花開葉綠，蜿蜒曲折溪河兩岸萬紫千紅，垂柳吐絮著綠，急先鋒油菜花將田園梯土變金色海洋，粉紅桃花、櫻花、雪白玉蘭花、野櫻桃花……，似苗繡花帶耀眼奪目，五彩斑斕春色成為湘西大地主色調。
清香撲鼻，春意闌珊，草長鶯飛，春韻美鮮，賞心悅目，人間煙火勃勃向暖，道不盡寫不完的詩山情海畫意。
二
古往今來，“踏青、賞花、吃春”都是春天里熱點焦點，春天美好早已定格在千古風流人物、文人墨客詩與遠方。
“無論古今中外，春天總是最好的詩料(作家施蟄存)”“草色青青柳色黃，桃花歷亂李花香(唐·賈至《春思二首·其一》)”“春風如貴客，一到便繁華(清·袁枚《春風》)”“詩家清景在新春，綠柳才黃半未勻。若待上林花似錦，出門俱是看花人(唐·楊巨源《城東早春》)”“沾衣欲濕杏花雨，吹面不寒楊柳風(宋·志南和尚《絕句》)”“一陂春水繞花身，花影妖嬈各占春(宋·王安石《北陂杏花》)”“云想衣裳花想容，春風拂檻露華濃(唐·李白《清平調·其一》)”。
古人面對春風喜雨，春華綠柳，只能借助筆墨吟詩作畫來贊美，從不吝嗇，幾乎窮盡世間所有美好敘述。而當今攝影、抖音等新媒體上陣推波助瀾，全方位多視角敘述傳播春天正能量。
春季三春，農歷正月名孟春，二月叫仲春，三月稱季春。數仲春別名最多，杏月、仲陽、如月，麗月、花月、仲月、酣月等。
仲春時節春雪漸消，風改變姿態和色調變得和煦，不斷為生命給力加油，大地無數植物蠢蠢潤芽孕蕾吐綠，百花含苞欲放，次第舒展花開，活力四射。
正所謂“春色滿園關不住，一枝紅杏出墻來(宋·葉紹翁《游園不值》)”“碧玉妝成一樹高，萬條垂下綠絲絳。不知細葉誰裁出，二月春風似剪刀(唐·賀知章《詠柳》)”“嬌滴滴三春佳景，翠巍巍一帶青山(元·宋方壺《斗鵪鶉·踏青》)”。
三
走進湘西，迎著和風細雨，沐浴明媚陽光，觸摸春天溫暖，探底春天脈搏，享受春天芬芳，感受春天魅力。
文人騷客筆下春意春景都能在湘西找尋，尤其是勾勒出春天鄉村如火如荼春耕寫意。
“野田黃雀自為群，山叟相過話舊聞。夜半飯牛呼婦起，明朝種樹是春分(清·宋琬《春日田家》)”“春分雨腳落聲微，柳岸斜風帶客歸。時令北方偏向晚，可知早有綠腰肥(宋·《七絕·蘇醒》)”。
春雨漫過山川大地，鄉村人家煙雨朦朧，萬物歷經孟春、仲春滋潤，藏不住耐不住，新生萬物競自由，噴薄欲出，催生發發，吐故納新。
小草撐破厚厚泥土，探出淺綠芽尖，林中空中嘰嘰喳喳鳥兒，和著輕風流水，合唱美妙鳥歌。桃、李、櫻、油菜花、映山紅、油桐等彼此較勁，新芽新苗新苞萌動，桃紅柳綠，桐白茶嫩，紅似火，粉肖霞，白若雪，黃猶金，綠如茵，眼花繚亂，目不暇接。
成千上萬勤勞蜜蜂嗡嗡直撲花蕊采蜜，滿世界蝴蝶繞花翩翩起舞，山水、翻新泥土、各色花草等清香，隨著春風彌漫、醞釀、飄逸。
大地換裝迭新，春雨染紅枝頭，百花爭妍擦亮春色，潺潺流水烘托春意。
遠黛青山，古寨古村，依山傍水，隨山就勢，青瓦木屋，吊腳樓，炊煙裊裊，田園蛙歌，蜂飛蝶舞，鶯歌燕舞，雞鳴狗吠，羊腸小道，溪水潺潺，空氣清新，自然和諧，如詩如畫，演繹著人與自然美美與共故事。
正如“云想衣裳花想容，春風拂檻露華濃(唐·李白《清平調·其一》)”“夜月一簾幽夢，春風十里柔情(宋·秦觀《八六子·倚危亭》)”。
遷徙南方浪跡天涯而歸燕雀，飽經滄桑，猶如游子，輕車熟路，上下翻飛，似乎更珍惜故土歲月，滿懷憧憬，忙過不停，屋椽下銜泥筑巢，繁衍生息。
有道是“銜泥燕子爭歸舍，獨自狂夫不憶家(唐·劉禹錫《浪淘沙·其四》)”“幾處早鶯爭暖樹，新家新燕啄春泥(唐·白居易《錢塘湖春行》)”“春雨足，染就一溪新綠。柳外飛來雙羽玉，弄晴相對浴(唐·韋莊《謁金門·春雨》)”。
四
茶園茶山與森林交相輝映，綠水青山，翠碧蔥蘢，山巒疊嶂，云屯霧集，山水林田草茶寨渾然生命共同體，茶城茶鄉茶寨茶村茶山茶園天衣無縫鑲嵌于山水間。
青青茶園一茬茬尖尖綠芽，與百獸千蟲、煙雨云霧相伴相隨，吸天地之靈氣，吐山水之芬芳，滿滿森林氣息，氤氳春香。
春風有信，茶香有約，采茶制茶賣茶品茶正當時。
走進茶園茶場，與茶農一道來一場采茶制茶品茶體驗。親自采摘芽葉，見證制茶師讓鮮葉在高溫下休眠涅槃，妙手回春成雀舍，然后用山泉開水沖泡一杯自己勞動成果，品味舞美茗韻茶香和詩意禪韻。
欣賞杯中之物不斷吸著旋著舞著，復活舒展，傾吐釋放兒茶素、茶多酚、蛋白質、氨基酸、葉綠素、微量元素等精華，演繹“回光返照”般“曇花”美顏，完勝生命輪回，滿滿眼福、口福、心福。
輕嗅一縷縷茗香，慢慢細品醇厚甘甜提神，潛移默化將茶葉生命融入自己健康中延續。
湘西種植與飲用茶歷史久遠，自然地理環境得天獨厚。溫暖濕潤，山高谷深，森林茂密，云霧繚繞，天地造化，土壤富硒、磷、鋅等多種對人體有益微量元素，茶葉莓茶生長環境最佳，茶葉界公認的全球綠茶莓茶黃金產區。
茶，道家視之為氣，儒家視之為禮，佛家視之為禪，百姓人家開門生活必備。原產巴蜀，商朝以前視為珍物用作祭祀，文字記載始于商朝。商周以咀嚼鮮葉、煮成菜羹、熬煮茶水為主。周朝巴國種植茶朝貢周王，從此，由西南向東輻射傳播開來。
秦朝，世界茶文化策源地。
秦朝統一中國后，種茶制茶飲茶率先在長江流域傳播，武陵山區成為先行傳播中心之一。明代顧炎武《歸知錄》：“秦人取蜀，始知茗飲事”。
里耶秦簡“走荼”簡牘(8-1541)，迄今為止中國歷史上發現最早唯一記載荼(茶)產業實物，被譽為“中華茶業第一簡”，見證湘西茶葉生產可追溯至2200多年前秦朝。
簡牘記載：“戶曹書四封，遷陵?。阂幌剃?，一高陵，一陰密，一競陵。廿七年(前220)五月戊辰水下五刻，走荼以來”。這里“走荼”旨收購和銷售郵遞“荼”，當今西南地區，也包括武陵山區仍稱收茶為“走茶”。
“走荼”簡牘記錄說明秦朝遷陵縣戶曹做了三件事情，先從遷陵縣各鄉收購新鮮“荼”(茶)，再由小吏打包茶葉，并簽署銷往(運輸)咸陽、高陵、陰密、竟陵的通關或證明文書，最后到郵驛站辦理郵遞手續。
里耶秦簡已研究發布簡牘中100余枚記載“祠先農”。遷陵縣衙(今里耶)每年農歷三月初舉行祭祀先農活動，祭祀包括茶事活動，“律祠”規定所有官吏必須參加。
里耶秦簡遺址出土陶土器皿，保靖四方城、魏家寨西漢古城遺址出土各種各樣杯、壺、缽、爐、灶、缸等陶土生活器皿，和古丈河西白鶴灣戰國古墓群出土茶壺、茶杯、茶灶鍋(冥器)、茶井(冥器)等文物相似相關，與飲茶息息相關，一脈相承，格外引人注目。
秦人習慣喝濃茶，除了與秦人剛烈性格有關外，還與當時生產生活條件相宜，秦人將裝有茶葉茶缸，放在茶爐灶上煎煮，直到熬成紅豆湯。
東晉常璩《華陽國志·巴志》記載先秦時期武陵山區：“土植五谷，牲具六畜……丹、漆、茶、蜜、靈 ……皆納貢之……園有芳蒻、香茗……”。
酉水流域，地處南方古絲綢之路、黃金水道及古軍事要塞上，地緣與巴蜀臨近，種茶制茶自然而然來得早。
溪州古丈毛尖、保靖黃金茶在茶馬古道、黃金水道及湘川鹽道曾創下“一兩黃金一兩茶”紀錄，如今成為湘西百姓“致富葉”“黃金葉”。
千年不變史詩“酉水號子”將湘西茶人茶事茶地名納入號子傳唱流傳至今。比如，“二月采茶茶發芽，姊妹雙雙掐社茶。左手掐得茶四兩，右手掐得四兩八。三月采茶是清明，姊妹園中繡手巾。兩邊繡的茶花朵，當中繡的采茶人”“茶園灘名，即茶園壩”“過了白溪關，就到了茶寨”“過茶寨，跳嫁婆，跳來跳去無著落”。
古丈、龍山、保靖、花垣、永順、吉首等縣市許多地名含茶字，諸如，茶峒，茶溪，茶寨，茶灘等。
湘西三杯茶，湘西最純美春味春香，即黃金茶(湘西黃金茶、保靖黃金茶)、古丈毛尖和永順莓茶，國家地理標志保護產品，農業文化遺產，能喝的文物古董。
湘西茶最鮮明特色，色澤鮮亮，香氣獨特，口感醇厚，香綠爽濃，富硒，高茶多酚、兒茶素、氨基酸含量，生態，有機，綠色，無污染。
茶葉院士劉仲華稱贊湘西出好茶，把保靖黃金茶比作少女，古丈毛尖比作少婦，入木三分，惟妙惟肖。
茶中極品黃金茶(保靖黃金茶、湘西黃金茶)，“中國最好的綠茶”，國家農業文化遺產，集活態植物與能喝能品能賣文物于一體。
保靖黃金茶其古老特質種質資源，被譽為“綠色金礦”。
劉仲華院士等茶葉界名家高度評價其“四高四絕”特質?！八母摺?，即茶葉氨基酸、茶多酚、水浸出物、葉綠素含量高，氨基酸含量高達7.47%，為同季綠茶品種平均含量2倍，綠茶中“number one”，香氣最足，絕對王者風范，無茶可及，茶多酚含量20%左右，水浸出物近50%，葉綠素比參照品種高50%以上；“四絕”，即茶葉香氣濃郁、湯色翠綠、入口清爽、回味甘醇。明前黃金茶猶如嬌羞少女、出水芙蓉楚楚動人，凝視杯中翠綠黃金茶，宛如一見鐘情，嗅著濃濃茶香喝上一口，滋潤甘甜如親吻般過癮，仿佛“迷魂湯”，如癡如醉，不離不棄。除了“四高四絕”，黃金茶“三綠”本色底色，綠茶中綠葉綠湯綠底標桿，珍稀高貴。
湘西州為進一步弘揚茶文化，放大茶魅力，提升茶產業，擴大品牌影響力，調動發展茶葉積極性，助推茶農實現致富振興夢，今年3月20日在保靖黃金村舉行中國黃金茶之鄉·非遺村茶大賽，來自全州八縣市14支村茶代表隊紛紛施展看家絕活，通過制茶、泡茶、說茶、品茶、評茶等現場比拼，最終保靖縣呂洞山鎮黃金村幸福黃金隊一舉奪魁。
古丈毛尖，茶葉界“全能冠軍”“運動健將”，中國歷史名茶。
其富含氨基酸、茶多酚、兒茶素、葉綠素及微量元素等成分，茶多酚、兒茶素及水浸出物含量位居綠茶之首，雖然其他成分含量不能領先奪冠，但整體含量水平一流。
陳宗懋院士曾親臨古丈參加首屆古丈毛尖高峰論壇，點贊古丈毛尖，稱“全國最好的針形茶在古丈”。
劉仲華院士稱古丈毛尖為“湖南十大名茶”“世界生態茶”“綠茶珍品”。
近年來，我州踐行“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”，緊扣湘茶發展戰略，錨定“雙百”(100萬畝面積、100億元產值)目標，進一步做強做實茶葉品質、品牌、效益文章，高質量推進茶葉產業發展，讓湘西因茶而更美，讓群眾因茶而更富。目前全州茶葉達91.7萬畝，居湖南省第一，年產茶葉1.98萬噸，綜合產值98.2億元。涉茶人員超過60萬人，覆蓋脫貧人口20萬人。
莓茶，純天然綠色飲品。嫩芽晶瑩剔透，翠綠欲滴，古法成茶，天然植物蛋白酶結晶于葉片和葉梗上，似疑一層白霜， 此乃“莓茶”由來。
莓茶通葉白霜，似純潔愛情，潔白無瑕，滿滿詩意禪韻。民間飲用莓茶可追溯至距今6000多年上古神農嘗百草?！对娊洝饭谥肮挪韫刺佟?，并贊美其“蒹葭蒼蒼，白露為霜，所謂伊人，在水一方”。
初飲入口微苦，回味甘甜，滿口生津。除了解渴，湘西先民將其當中草藥，土家人眼中“神仙草”，其根、莖、葉煎湯，治療感冒發熱、咽喉腫痛等癥狀?？茖W研究證明莓茶中總黃酮有機化合物具有殺菌抗炎、清熱解毒、鎮痛消腫、降脂降壓、潤喉止咳、提高人體免疫力等功能。
目前所有被研究植物中黃酮含量最高、營養最豐富的野生植物唯莓茶獨尊，植物中“黃酮之王”，同時富含人體必需的17種氨基酸和鉀、鈣、鐵、鋅、硒等14種微量元素。
湘西莓茶，“黃酮”含量最高“富硒茶”。2019年9月，“永順莓茶”通過國家農產品地理標志評審認定。2019年12月，永順莓茶獲20屆中國綠色食品博覽會暨第十三屆中國國際有機食品博覽會金獎。2020年11月，被中國茶葉流通協會授予“永順古莓茶之鄉”。
湘西三杯茶，蘊涵厚重韻味和茶文化底蘊，承載茶人傳承創新與辛勤付出，彰顯深厚民族智慧和綠色生態，傳遞這片土地熱情和活力。
喝湘西三杯茶，就是喝健康，接受善良湘西人民和大自然祈福賜福，如同穿越時空感知厚重人文歷史，領悟充滿森林生態氣息的凈土芬芳，品味文化大餐，分亨湘西人民智慧和勞動成果。
五
春天里古樸“舍巴節”，湘西傳統文化美食節之一。
逢春過舍巴節吃社飯，土家族聚居地舉行傳統祭祀活動弘揚傳承千年土家魂，苗族聚居地傳統吃社飯風俗沿襲至今。
立春后第五個戊日為社日，俗稱五戊逢社，土家族傳統節日，通過獻供、祭拜等儀式祭奠先祖、祭拜神明，用傳唱和舞蹈演繹述說土家族人文歷史，祈求國泰民安，風調雨順，平安吉祥，五谷豐登，家運祥和，展示土家山歌聯唱、擺手舞、毛古斯、打溜子、厄巴舞、挖土鑼鼓歌、赤膊溜、扎巴舞非物質文化遺產，開展茶旅體驗。
古丈自1990年恢復舉辦“舍巴節”以來，已連續舉辦35屆。今年3月25日，以“神秘湘西走個春‘相約土家舍巴，講述遠古神話’”為主，在斷龍山鎮田家洞舉行舍巴節活動。
社飯如同年飯一樣，選擇社日(即立春后第五個戊日)做吃社飯，也叫舍飯、春社。苗家人視為傳統藥膳美食，用于祛腫益氣，除癉，祛毒，強益膽氣。
鳳凰、吉首、保靖、古丈、花垣等苗家蒿香社飯尤為盛行。
這一天幾乎家家戶戶煮社飯，以示過春社，社飯具有濃濃蒿香、飯香、肉香、菜香，特色美味，馨香入鼻，沁人心脾。外來人員走進農家碰巧趕上，一定會開“社飯葷”，亨用特色舌尖美味。
做社飯，盡管基本食材為大米、野蒿菜，但輔助食材豐富多樣，諸如，臘肉、香腸、山葫蔥等，各家都有自己創意和手藝，色香味口感不盡相同，左鄰右舍常?；ベ浗粨Q品嘗，有的還利用野蒿菜制作蒿菜粑粑，這種淳樸鄉風民俗一代代傳承至今。
湘西社茶，最早最嫩，采制時效最短，價格不菲，社飯制作也具時效性。
許多茶農常常做社飯與采社茶雙管齊下，兩不誤，白天上山采茶時，見到茶園里野蒿菜收入囊中，晚上下山回到家，邊攤鋪茶葉，邊打理蒿菜。
舍飯炒制“三部曲”，首先將園邊地頭溪邊采擷鮮嫩蒿菜，洗凈剁碎，石板上揉盡苦水，生火在鍋中焙干，然后與切碎臘肉香腸拌葫蔥合炒成蒿菜。第二步，糯米粘米按3:1配比，先將粘米煮至半熟，再把糯米倒入鍋中與粘米合煮熟。第三步，把事先炒香蒿菜放進鍋里拌合均勻，蓋上鍋蓋小火燜半個鐘頭左右，即可食用。
揭開鍋蓋，只見社飯色澤淡綠帶黃，晶瑩透明，香味四溢，既有糯米甜香，又有臘肉薰味，還有社菜清香，令人饞涎欲滴。吃上一碗，松軟可口，油而不膩，食欲大振，特別是鍋巴，脆香可口，味蕾已攪動，一碗不過癮……，社飯可現煮現吃，亦可事后炒吃，越炒越香。
六
春天，湘西嘗鮮季，又稱“吃春”。
春華景美，峰林、峽谷、臺地、田野、村寨、溪河皆換新綠染色，野生時鮮山野菜水果紛紛上市，進入千家萬戶嘗鮮吃春菜單，山野菜嫩綠清脆，山野水果鮮甜。
純天然、野生、綠色、無污染山野菜水果，山上山下，溪邊河邊，田間地頭，隨處可采，豐富多樣，琳瑯滿目，諸如，山野蕨菜、野山筍、野山胡蔥(薤白)、刺嫩芽、香椿芽、野芹菜、鴨腳板、折耳根、地米菜、地衣菜(地皮菜)、野凍菌、三月泡(山莓、樹莓、栽秧泡兒)、茶苞、茶片(耳)等。
一道道道地春季山野時鮮佳肴令吃貨們心心念念，垂涎欲滴，比如，涼拌折耳根、涼拌椿木尖、臘肉炒山筍、野胡蔥炒蛋、野茶泡茶片酸、野蒿社(舍)飯，野蒿菜粑粑等，都是可口下飯菜。
七
春天，四季輪回起點，求實者、勤勞者黃金旅程。
湘西之春，事物事情皆美好，許多令人心動結緣、機遇、成功、幸福、快樂等美好如期而至。
盈盈山水，花開時節，百里峽谷櫻花迎春風，田野花海望無際，迤邐不絕。
人間煙火溢滿，一縷清歡，喜笑顏開，如詩如夢，如畫如歌。
春雨如絲似霧，春和景明；春色漸濃，嫵媚動人，攝魂奪魄；春味鮮美，茗香醇厚；春氣馨香馥郁，春夜最關情，春情絮叨叨。
到湘西“走個春”，當一回湘西人，走鄉串寨，暢游花山林海，溫潤生活瑣事繁雜，溫馨宜人，觸動生命感動，豪放溫婉，領悟心境遠闊，溫婉典雅，感受“舍巴節”“三月三”傳統文化大餐，體驗民俗茶文化，賞春花品春茗嘗春味，生態有機，綠色美食。
走進大山深處，田野田園，鄉村人家，領悟青山綠水，古鎮古村，遼闊豁達，水墨淡然；欣賞農耕嫩綠希望，螢火閃爍，鳥語花香；聆聽叮當泉水、小橋潺潺流水、稻花魚戲水、蛙歌聲聲；追尋詩與遠方，隨心所欲，寫寫畫畫，拍拍照照，將湘西春韻定格在記憶深處。
隨春風踏歌而行，回歸自然，追憶鄉愁，自樂自渡，閑情逸致，悠然自得。
擁抱春天，追逐青春時光，揮汗播下希望，放飛夢想，寄予厚望，書寫人生。
不負韶華，邂逅一場無限春光，找尋那份心底眷戀，讓最美春韻永駐心田。
(作者單位：湘西州人大常委會)
【我是Z世代】?？粕鸁嵫分鸹@球夢